✧٩(ˊwˋ*)و✧
WB:你且停罢

当代为困举杯猫咪。
 

【安雷/短篇一发即完】献夜以歌

☆饲主安×雷猫

☆对话成分高注意

☆安描写比例高注意

☆雷者自离,不喜可退

☆雷彬彬有礼(?)注意

☆他们属于七创社,ooc属于我

☆B类,以上

男人说,我养了一只猫。

一只半夜会唱歌的猫。

“那真不错。”

男人随即露出苦恼的表情,并分析起猫半夜唱歌的危害。

“我已经为了猫的这个爱好向邻居们道歉很多次了。”

“你觉得猫很烦吗?”

男人从脸上挤出更加苦恼的表情。

“不烦,我还挺喜欢它的。”他以那种表情停顿一下,“问题就在于猫总在邻居找上门的时候安静得像个深闺小姐,所以邻居总以为是我在半夜唱歌,还说我再不停止就要告到物业去让我搬走。”

“你意思说那只猫会用人语言唱歌?”

“不不不,”男人摆摆手,“当然不会。但是现在邻居们都以为‘五栋410的安迷修喜欢在半夜学猫叫’。”

他捏着嗓子学那些邻居的语调,阴阳怪气的尤为搞笑,但并没有引起任何同情。

“作为主人,的确要有为宠物承担些责任的心理准备。”

“确实如此,”他说,“可那只猫把我的声誉都毁得差不多了。”

“你大可把它送走。”

“送走?”男人忽地瞪大眼睛,好似有人在这座安静的咖啡馆里突然捅了他一刀,“你怎么会想到这么残忍的事情?”

“在我看来,你没有把它送去屠宰场或者兽医那儿让它注射一管氰化钾,已经是对它最大的仁慈了。”

男人的瞳孔微缩,下一秒他几乎要在宁静而富有情调的咖啡馆里叫出声。

“猫这么可爱…!”他看上去像中世纪的骑士在谴责无恶不作的邪恶势力,语速极快,“你知道吗?它的皮毛是灰色的,在光下会泛着海蓝色的幽光,柔软、光滑,当然我有好好护理它的猫毛,我还每天去农禽市场买新鲜的肉,为了它去学宠物营养食品的制作方法,报了几个料理班只为每天能够变着花样做猫粮给它吃…!奇怪的是它从来不长膘,好像它身上多长点儿肥肉都是多余的,倒是我去跑步的频率变高了。”

“猫都是这样的吗?”

他指的是“不长膘”这件事。

“我不知道猫是不是都这样,但我知道你跑题了。”

“喔喔,抱歉。”在发表一番演讲后他的心情平复了些,“我之前讲到哪儿了?”

“灰色会泛着海蓝色幽光柔软光滑的皮毛。”

“谢谢。”他微微低头道声谢,又继续讲述他的猫。

“每天早晨它会准时叫醒我,当猫用它那同样柔软的尾巴扫过我的眉骨,并用它温暖的、肉呼呼的肉垫抵在我脸上,然后‘喵’的一声把我叫醒时,我恨不得把它揉进怀里让它和我融为一体…!”

男人讲得绘声绘色,薄荷绿的眼睛闪着昭示他兴奋到不能自已的光,活像猫在黑夜中行走的灯笼似的眼睛。听说人类养宠物养久了会和宠物同化,看来不假。

“如果你真的那样做,猫会挠你。”

“是的,”男人叹了口气,“我试过了。刚好挠在我脸上,几个星期后我才离开创可贴。”

“听起来伤口很深。”

“没关系,我带它去打过疫苗,被挠也没问题。”男人的笑自信阳光,还有点儿傻气。

“明白了,护犊子。”

“不,你不知道。”男人的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但在这咖啡馆里还是显得无足轻重,“我的猫的眼睛是紫色的,”他抬起右手按在左胸腔心脏的位置,闭着眼睛,嘴角微微翘起,像独自一人单膝跪在耶稣受难像前,喃喃低语进行庄严的宣誓,平行排列的鎏金色阳光穿透落地窗替他勾勒金边的轮廓,如同静谧教堂彩色玻璃满地斑驳宽容了所有忏悔的人的碎影,“干净,无瑕,虽然借用这样的句式听起来很老套,但每当我和它对视,我仿佛置身于一片星海,那时候,我会感觉我的灵魂得到了完全的净化。”

“满心的疲惫、不甘、失望、懊悔、悲伤,都可以放下。”

他的声音时高时低,充满磁性,是讲述故事的最佳选择,讲到猫的时候,哪怕只是一个字眼,他整个人都会柔和起来,声音也是,表情也是,都在透过落地窗的光线下模模糊糊,失去锐利的棱角。

“你说的是宠物饲主普遍的感受,没什么特别。”

“是吗?”他睁开双眼,薄荷绿的瞳孔因被阳光笼罩而显得清亮如泉,他微微笑着,没有任何对自己陷入普通大众流的惋惜。

“打扰了。”咖啡屋的侍应生动作流畅地转个圈避开迎面而来的客人,戴着白手套端着托盘出现在桌前,一壶新沏的咖啡在盘肚冒着蒸汽,染白了凸成饱满圆弧的玻璃壶壁。侍者从盘里拣出方糖包分别放在圆桌两侧的陶瓷杯旁,并为见底的咖啡杯注入新的褐色液体。

“谢谢。”男人在侍应生弯下腰时笑着如此说道。

侍者点头回应了他的微笑,然后迅速而优雅地收壶转身离开。

“这包方糖给你吧,我猜你是甜食派。”他的指头夹着方糖包移过来,“记得别放太多。”

“不错,但我享受咖啡的苦涩。”

男人笑了,手指内折纸包收回手心同步缩回触到桌子中线的手,大大方方摆在身体两侧,颇赞同地点点头,“苦涩总能让人保持清醒。”

和他相处就是这样一个模式。他总能照顾你的情绪、包容你的反应并把这一些做得恰到好处,不会让你感到半点难堪,除了特殊情况,他彬彬有礼得像个想让猫挠死的该死的骑士。

“那么接下来呢?”

“我曾带它去了医院,不过兽医说猫很正常,非常非常非常正常……”他梦呓一般喃喃低语,声音逐渐低下去,“也没有发情。”

“发情?”

“啊,是的。我之前一直以为它在发情,毕竟小动物的共性之一就是发情期期间会叫嘛。”男人窘迫地挠挠脸,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以为’还真是有够随意的。”

“不不不,也不只是这个原因。”男人啜一口温热的咖啡,手肘随即撑在桌上手指互相穿梭成尖塔状,满脸苦大仇深,“因为它在来我家很久之后,还是不愿意让我接近,把我当作陌生人看待,那段时间它每次看到我都要过来挠至少一爪子,凶到不行,破洞牛仔裤我不想要都能拥有,还不止一条,摆在衣柜里哗啦啦的垂着流苏,活像展示猫大艺术家作品的展柜。”

“别的原因呢?”

“难道以上两个还不够吗?”男人疑惑的绿眼睛透过指缝望过来,露出平时被拒绝后手足无措无辜的小表情。

“……就凭这些?”

“时常叫而且在半夜、不喜欢让人靠近,”他甚至伸出手掰着手指数数,“满足条件了不是吗?”

“恕我直言,先生,猫如果真的处在那个时期……猫是公的母的?”

“公的。”

“母猫会更加粘人,而公猫同样如此,当然不排除小部分没有这种反应。”

“那……一般反应是怎样的?”他好奇地看过来。

“最常见的,公猫排尿频率会升高,显而易见你并没有提到这点。”

“也可能是它不喜欢我,所以不让我靠近,而我不能经常靠近它所以没观察到……”男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沉下去,郁闷地用强硬手段给自己灌下半杯咖啡,唉声叹气的仿佛一把骨架抽出来就会瘫成水而不是肉泥。

“也罢,这些倒也没什么好注意的——你带它去阉过的话。”

“没有,完全没有。”他摆摆手否决道,“自从我把它从猫咪咖啡屋带回家之后它维持原样到现在——因为我细心照顾所以比以前更好。”

“猫咪咖啡屋?”

“啊,是的,它以前属于一家猫咪咖啡屋。”他不好意思地摸摸脸,露出一个微笑,“我之前寒暑假有在那儿打过工。”

“……是吗。”

“当然。”男人低头看着水位下降的咖啡液面被打散成白色泡沫的拉花,嘴角几乎是自然而然地翘起温柔的弧度,像看到了自己挚爱的恋人,“我刚去打工的时候那里就已经有很多猫了,混了一大段时间其他猫都和我熟起来了,喜欢蹭到我身上或者脚边求抱求挠求抚摸,会在我休息的时候围在我身边小憩,唯独它,对,我家那只猫,热衷于搞特殊化,不仅拉帮结派组成四猫团体,还专门和我作对,一天不打翻我做的咖啡十二次都算安定的。”

“哇哦,那还真是很有意思的工作经历。”

他跟着笑起来,“确实如此,我也很怀念那段时光,虽然现在有自己的工作,已经不去那儿打工了,但偶尔路过或者闲暇时间会去看看。喔,带上我家的猫。”

“嗯……你那时候就很喜欢它了吗?”

男人罕见地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索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与其说是喜欢,还不如说是针锋相对吧。”

“那是挺严重的,难怪它不喜欢你。冒昧地问一下,针锋相对到哪种地步?”

“以伏击招呼,用捣乱赏赐,戏精出身,演员本色,上天入地只为增加我职表差评多,招风唤雨但求扣牢我身上黑煤锅。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理解了,你的总结能力,不。错。”

“谢谢,我没那么厉害,猫折腾出来的。”男人羞赧地笑着,不锈钢匙在深棕色液体里搅拌几圈,泡沫亦步亦趋跟着。

“啧。当初不领回家不就好了,省得麻烦。”

“一开始确实不是自愿的,”他双手托住咖啡杯喝了一口,回忆道,“猫咪咖啡屋突然资金周转困难,再加上有一对猫咪刚刚生了一窝小猫崽,所以店主不得已贴出出售猫的告示,那时正处在我准备离开咖啡店当口,店主是个很善良很美丽的小姐姐,出于我人生守则我不想看到她愁眉苦脸的样子,也担心这些猫将去往何处,于是我向她提出要买走其中一只猫的愿望,成为一家人不久的那窝猫她并不打算卖,但店里的其他猫也都舍不得离开咖啡店这个安全的庇护港,然后,如你所想,我家猫站了出来。”

“图片与实物不符的感觉怎样?”

“别笑,我那时觉得它真可爱,非常有担当有责任感,虽然它仍乐此不疲地给我带来麻烦。”话是这么说,男人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但我还有点儿震惊,毕竟我想养的是猫而不是请一尊大佛。”

“嗯哼。”

“……你是不是觉得我自作孽不可活?或许认为这就是猫奴的正常反应?”他看起来对这感情模糊不清的轻哼相当头疼,嘴角挂上苦笑,扶扶额,转移了话题,“其实他还有个弟弟,当时还是个小奶猫,白色绒毛蓝色眼睛的很讨女孩子喜欢,也是‘四猫组’成员之一,现在还在那家猫咪咖啡屋待着,我家猫总是要去哪儿看望他的堂弟——按照我们人类的说法是这个关系,以及那些咪咪喵喵呜呜的伙伴们。”

“所以这和它堂弟有什么关系。”

男人蓦然陷入沉默,十指来回挪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窸窸窣窣的像踏上铺满焉萎金急雨的鹅卵石小径时脚底板芯蕊的细密碾碎音,听在敏感的耳朵里仿佛名家演奏钢琴曲从盖板借由指尖传递的酥麻电流蹿遍全身,让人想极力忽视而不得。

“我觉得,比起我它比较在意它弟弟。”男人说道。

“在意亲人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话是这么说……”

“那你变成它的亲人不就好了?哪儿那么多麻烦。”

男人认真思考了这个意义不明的提案,接着肩膀泄气地塌下,“如果那么简单就好了。”

“先生,你真麻烦,办个事还啰啰嗦嗦磨磨蹭蹭的。”

“不好意思,”他笑了笑,小声地致歉,然后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但真的没那么简单。”

“如果它仍是动物,那么再久它也该有一点儿信任我了,”他接着说,“但它在某天,从猫变成了人。”

“天方夜谭。”

“事实上,我也不信。”他耸耸肩,“但的确如此。”

“之后?”

男人用手背托着下巴,将问题的答复娓娓道来:“他和我一起生活,相当于一个不交生活费还要我出钱照顾的合租舍友。”他把“我是冤大头”都写在了脸上,即使嘴角无法抑制地翘起。

“你不喜欢他吗?”

“啊……这个,怎么说好呢?”他原本专注的眼睛分了神地乱瞟,脸泛起和他肤色相差甚远的红,“变成人之后,他的确和原来那副猫样没什么区别,真的,脾气还是和原来一样,做的事情总能让我恨得牙痒痒,但相应的,他也长得很好看,唯一让我不适应的是他高大了许多,不能像以前一样完完全全圈在怀里,只能圈大部分。刚开始他还没法儿控制自己的猫耳朵和尾巴,配上他的脸和身材极其让我欲罢不能,现在他会控制收起了,我深表痛心没能多摸几下,腿很长腰也不错全身手感都好,他……咳,他还是很可爱的。”

“所以,你对他到底什么感觉?”

男人做了一个深呼吸,最终脸红着一字未吐。

“不想说?还是不能?”

“我认为双方早就坦白的事——”

“我喜欢听直白一点儿的,节约时间。”

“好吧,好吧。”他举手起来作投降状,无可奈何地叹气道,“我喜欢他。”

“嗯……那么现在怎样?”

男人的情绪瞬间低落了下去,拧着眉毛眸子像两勺没晕开的绿色颜料块点缀在鼻梁骨两侧,大男孩似的仿佛刚从名为“委屈”的药水里捞出来,“他因为一些事情离家出走,现在不认我了。”

“猫向来随心所欲。”

“所以我的问题是,”他抬起头认认真真地看向对面,头顶一撮棕色的竖发跟着他的动作小幅度地晃了晃,“请问,你见过我的猫吗?”

“我只是个在这儿喝咖啡然后看你无缘无故坐在对面开始讲故事给我听的路人。”

“别紧张,”男人摊摊手,温和地笑着,“我只是赌一把,看你有没有见过我的猫。”

“看样子没有。”

“未必。忘了告诉你,你很像我的猫。”

“呵,先生,你总不能给每个长得像或是性格、气质像你家猫的人都讲述你和猫的故事。”

“在下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而且我连你的猫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不好意思,我忘了说。”男人双手合十,满是歉意,“猫的名字是‘雷狮’。”

“继续。”

“还要说些什么吗?”男人摸摸下巴,嘴角上扬把瓷杯中剩余的深色液体一饮而尽,动作优雅地放下杯子用方巾纸擦干净嘴边的水渍,但很显然,他明知故问。

“那我走了?”

“等等!雷狮,三包小鱼——”

“四包。”

“听你的,四包小鱼干不能再多了。”

诡计得逞,圆桌对面雪青眸子的青年露出微笑,唇瓣下的虎牙迎着阳光白得发亮,“成交。”

 

“出走那么多天,尾巴上的猫毛都长乱了,去洗个澡,我帮你修。”

雷狮心情好,没抵抗安迷修的意愿完成了一系列动作,等他从浴室里出来,安迷修正坐在沙发上等他。雷狮晃着身后的猫尾,一屁股坐在安迷修身边看他从工具箱里拿出精巧的不锈钢剪刀,然后一把抓住自己的尾巴。

猫的尾巴还是过于敏感,雷狮触电似的抽回自己尾巴缩在身后,听见安迷修特意压低了的笑声,他恼怒地抓两下沙发面,揉揉发烫的脸在心中安慰自己这没什么,再度把尾巴伸出,轻轻地搭在安迷修的手腕上,又在安迷修要抓到时抽走,重复了几次,雷狮用余光瞄了眼安迷修,顿了顿,才侧过身去控制尾巴缠上安迷修的手腕。

安迷修为他的主动欢欣不已,忍不住把微笑挂上嘴角,轻轻捏住猫尾巴尖动起剪刀,雷狮身子一僵,极力压制着自己跳起来的欲望,全程一动不动,即使尾巴上传来的酥麻感快让他把嘴唇咬破。

安迷修剪掉最后一点儿不合群的猫毛,心下觉得这圆润的尾巴意外的可爱,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下,雷狮立即收回尾巴,红色从耳尖漫到脖子,“修完就完了,不要做多余的事。”

“修没完。”安迷修擦干净剪刀,好整以暇地回答道。

“修完了。”雷狮头也不回地回答他。

“修没完,”安迷修认真地重复了一遍,“我好好的在这里呢,没完。”

雷狮愣怔半天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人是在玩文字游戏,咬了咬下唇,“闭嘴。”

“我理解你,雷狮。”安迷修盘腿坐在沙发上诚恳地说,“毕竟走了那么多天也挺想我的是不是?‘安迷修’都不叫了,改叫‘修’。”

雷狮看了他半晌,手掌遮住小半张脸快步往卧室走。

安迷修在他身后挥挥手,笑得开心,在心里为自己的胜利挥大旗。

那之后安迷修睡了三天的沙发。


FIN


是个和题目没什么关系的文x

别名半夜猫嚎之安迷修套路追小娇妻雷狮【你闭嘴】

咳谢谢看到这里的小天使们☆提前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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